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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丫头,还记得不?你嫁给我那会儿

作者:甜心 联系作者
2010-10-21 01:13
  懒丫头,太阳都晒屁股了,快起床,哥哥帮你穿衣服。今天可有点冷,穿上厚毛衣吧…”

  “丫头,还记得不?你嫁给我那会儿,家裡穷得叮当响,就一间房,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。

  你爹妈死活不同意,可你硬是不顾他们的反对跟了我。这些年,你跟着我,没少受罪…”

  每天,男人6点起床,先为女人按摩,帮她活动四肢,用热水为她擦洗身子,再为她穿好衣服,

  然后自己胡乱擦一把脸,便奔向菜市场买新鲜的蔬菜和水果。

  回来后把菜榨成汁和骨头一起炖汤。隔两个小时,给女人喂一次饭;隔一个小时,为女人翻一次身。

  每天晚上,男人总是喝很多水,这样,每隔一会儿,男人便被尿憋醒。

  醒了就为女人翻身,侍候女人大小便,轻拍着女人的背,哄她睡觉…男人做这些的时候很细致。

  他一边做,一边唱一些很老的歌,或者,说一些柔情蜜意的情话。

  闲暇的时候,男人便坐在床前,有时候读一些报纸上的新闻,有时候拉一段二胡,

  男人的二胡拉得很缠绵,柔情似水,静心去听,彷佛就能看到花间翩翩起舞的蝴蝶。

  十年前,男人粗糙、暴烈,动不动就对女人大吼大叫,不肯动手去洗一只袜子。

  女人做了饭端上桌,到胡同口去叫他,他正和一帮老头在棋盘上杀得难分难解。

  饭澹了,他尝一口,抓一把盐就丢进锅裡,于是一锅饭便废掉,女人只好重新再做。

  女人偶尔去邻居家串个门,男人回来,扯着嗓子喊女人的名字。

  粗闷的嗓门,一条街的人都听得见。

  女人是突然病倒的,高血压、脑梗塞,抢救后命是保住了,却成了植物人。躺在床上,不说话,目光很空洞。

  男人的目光,也很空洞。

  他觉得不习惯,他找不着袜子,随口喊女人名字,才看到她躺在床上,

  愣愣地望着他;菜吃了一口,咸得发苦,筷子“啪”地拍在桌子上,却看到她木然瞪着天花板,面无表情;

  他不知道洗衣机该开哪个按钮,稍一分神,水溢得到处都是…

  男人的心,一瓣一瓣地碎了。

  医生说:“你爱人这种情况,快则一月两月,慢则一年半年,她没多少时间了,好好照顾她吧。”

  男人注视着眼前这个面容憔悴、发丝散乱的女人,这是他最亲爱的人,

  可是他从不曾宠她一次,甚至不曾对她说过一句温暖的情话…

  他把女人的头抱在怀裡,用下巴轻轻地蹭着女人的面颊,泪,大颗大颗地落在女人的脸上。

  他去单位办了内退手续,一心在家侍奉女人。

  那麽粗糙的一个男人,突然就细致起来,端水喂饭,擦洗按摩,端屎倒尿,甚至,他还对女人说些肉麻的情话。

  虽然,通常都是他自言自语,但是他相信,床上的女人听得懂。

  这样的生活,男人过了十年。那些情意绵绵的情话,他说了十年。

  十年间,男人曾因劳累过度,大病过一次。

  男人坐在女人的床头,一遍遍地说:“丫头,我要是不行了,你怎麽办?”男人说着,老泪纵横。

  康复后,男人依然坐在女人的床头,一边给女人梳理头发一边说:“我就知道,我会走在你后面。”

  男人的口气,有些得意。他的脸,笑成一朵菊花,菊花裡又溢出泪来,一颗一颗,晶莹透亮。

  那天是情人节,我在男人家的小屋裡看到了这对夫妻。

  女人躺在床上,面色红润,眼睛望着坐在床头的男人,两鬓苍白的男人,正用注射器给女人喂饭,

  他们的目光交织在一起,满眼都是深情。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,

  原来,这才是真正的爱情。

  《转载》

  **********************

  【文章】入 睡 城 市《1》

  入睡城市Sleeping city ——这个城市,已经入睡。

  她不做笔记已经很久了。

  或者修指甲,或者写情书,她总能找到事情做。

  从左侧的窗口望出去是成群的居民楼,夏天时所有的阳台都被棉被佔据。

  来上课的老师很难看到课室这个角落,她又是那种如果没人打断一个呆就可以发很久的人,

  于是她跟那些居民楼培养出了很深的感情。

  左边甲栋七楼的小孩子喜欢光着上身乱喷水枪; 中间乙栋十二楼的女人有大红色的丝绸睡衣;

  右边丙栋五楼的老头烟袋坏掉了……诸如此类,

  每天过眼,像蒙太奇电影镜头,拼拼凑凑就能编成一个故事。

  郁霄住在甲栋,八楼,虽然和教室同一层,但要看他那个位置就要转体九十度。

  于是她每天保持着半身不遂的姿势坚持张望,导师不时会砸来一句:『锺小妃!上课的时候请看前方!』

  但她多半不予理会,要不就竖起中指。

  过了这个夏天,她就会高高兴兴的跑回母亲身边,说补课根本就没用,无论如何考不上大学,

  不如放她一条生路,让她自生自灭吧。

  但是在那之前,为了证明自己的弱智,她必须忍痛呆在这个教室,脸上写着『已经重考三次』几个大字。

  每当这时她就拍着胸脯感叹:呼,幸好还有一个住在甲栋八楼的邢郁霄。

  透明的窗户上夏天蒸发的最后一滴水汽滑落,她咬着指甲冲着黑板傻笑起来。

  到底为什麽会和隔着一条十米的马路那边的建筑裡的人扯上关係呢?

  他总是一边喝可乐一边反省:这真是一条神奇的马路。

  平常除了做设计之外的时间,他唯一的一点爱好就是坐在阳台上发发呆,对人类绝对无害,谁也不招惹,

  直到有一天,对面某一个窗口的女孩子对他夸张地挥手,

  然后还怕没引起他的注意一个翻身跪上窗台:『哎!穿黑色阿迪达斯的那个!我请你吃饭哦!』

  女孩身后的同学全都震惊,七手八脚把她拉了回去。

  他这纔瞭解到,原来就连这麽点小嗜好也是有着危险性的,他招惹来了一个大麻烦。

  麻烦说:『小郁郁,你得原谅我,你这条绝版了的裤子是我梦寐以求了好久的。』

  『妳能不能换个称呼?』

  『郁郁,小郁,小郁郁,你自己挑一个吧。』

  『……』被说到哑口无言,他勐喝可乐。

  这个大麻烦在那个炎热夏天的中午,就真的以百米速度冲到这边来,飞奔上八楼,

  连电梯也忘记坐,一开门就说:『你家怎麽住这麽高啊?累死我了。』说得好像是他的错一样,

  女孩子喘了个够本,抬起头来:『你不认识我啦?我们幼稚园的时候同班来的!我还抢过你的玩具枪!』

  当然是不可能记得的。

  郁霄耸耸肩膀,并没说出来。

  他每週二去公司交游戏人物设定稿,週四要去医院复诊,其他的几天都被这个十几年前抢过他玩具枪的小跳蚤佔有。

  跳蚤在他的床上蹦来蹦去,说:『外面真是热,我乾脆直接架一道钢丝,每天下课直接爬过来好了。』

  郁霄眉毛一抬:『拜託妳千万不要,阳台上个月纔翻修过的。』

  就这样,小妃没有真的搭钢丝,她把笑得贼贼的一双眼睛举到男人面前:『我开玩笑的!』

  小妃不经常开玩笑,她总是说到做到。

  她说:『小郁郁,不如这样,你再帮我找到一模一样的那条裤子,我就负责把你的病治好。』

  表情眼神,一本正经,老实厚道。

  郁霄静静地看着她,不知道为什麽想笑,他弯起一遍嘴角:『成交。』

  小妃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,还强迫人家跟她勾小手指:『你放心,交给我交给我!』

  许下承诺的第二个星期,暑假补课结束了,那间课室关闭,锺小妃消失在这条马路上。

  《待续》

 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  【文章】入 睡 城 市《2》

  从早上九点开始到下午三点,这条神奇的小马路人群车辆川流不息,

  可是过了三点一刻,一直到第二天早上,会寂静得过头。

  尤其夜幕降临时,他躺在床上,会觉得整个城市都已经入睡。

  房间的天花板上多了一隻保佑身体健康的护身符,随着窗外微风浮动,是小妃特意买来的装饰品。

  没有她在床上蹦来蹦去,阳光下的城市好像也沉沉睡去。

  还好,只有一个礼拜,休眠中的城市甦醒了过来,小妃出现在门口,抱着一大盒东西。

  他有中两百万美元的彩票那麽大的惊喜,但是只习惯性的弯起嘴角。

  小妃把盒子放在地上,用袖子擦汗:『这就是灵丹妙药。给你找来了。我很够朋友吧!』

  挑染的褐色头髮盘在头顶上,她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男人,『你干吗这麽盯着我?打开看啊!』

  郁霄把她粘在脸上的头髮拨弄开,退了一步:『我给妳弄点喝的去。』

  室外的阳光通过窗口折射在她脸上的一瞬间,他突然觉得有一点点心痛

  打开的盒子裡是另外一个盒子,最裡面是一罐幸运星。

  『一共九千九百九十九颗,你只要把这些星星全部都拆开,病就会完全好起来。很厉害吧!』她坐在地上,笑眯眯的。

  『谢谢。』男人也坐在地上,看着幸运星,下不了手打开。

  夜半,有时候小妃会突然打电话来,兴奋的通知他现在哪个电台的DJ又要放哪首他最爱听的歌。

  他戴上耳脉,发现这样就像和世界隔绝了只有在这种声音中一直清醒着。

  DJ说:爱情是突如其来,可是只有一瞬间而已,好像火山爆发,过了那一次,沉寂几百年。

  剩下的就是火山灰一样厚厚的感情。

  所以,用来维繫恋爱的不是爱情,是感情。

  把这话转述给小妃,她严肃地摇摇头:『只要是活火山,不管沉睡多久,总会再爆的,不要急。』

  不用上大学,小妃开始做酒吧的服务生,她有整个白天的自由时间,

  通常用来捉弄郁霄、重新摆放郁霄的傢具和跟郁霄闲扯澹。

  从夏天到秋天,从秋天到冬天。

  郁霄终于明白,原来感情是习惯,自然积纍,真的和火山一样。

  过年的前几天,小妃蹦蹦跳跳跑来邀请郁霄一起吃年夜饭,

  在门外敲了半个小时,等了五个钟头,最后破门而入,那个人就躺在床上,安静平和的,好像沉沉睡去。

  结果年夜饭只好在医院裡吃,同一个病房裡还有另外一个重症肌无力患者,

  是个瘦瘦小小的孩子,可怜兮兮没有家人来陪。

  小妃削了两个苹果,一家一份,然后坐在旁边给两个人讲故事。

  郁霄听她把《白雪公主》窜到《渔夫和金鱼》裡,最后还以《快乐王子》结尾,低头闷笑。

  小孩子被唬得一愣一愣的,终于在晕头转向中睡去。

  『我把这个带来给你,没事的话就来拆吧!』

  小妃掏出幸运星递给他,坐在旁边的椅子裡。

  『很晚了,妳累不累?』他仍然静静看着她,文不对题的说。

  『累啊,当然累啦,半夜哎!我要睡了,不过我允许你在不舒服的时候吵我起来。』说罢枕着双臂趴在床上。

  『起来,这样睡醒来会不舒服。』

  他拍拍她的肩膀,并没得到回应,只好微笑作罢。

  已经入睡的病房裡,这两个人都被温暖的火山灰包围。

  郁霄开始拆星星,发现这也是件很不容易的工作,于是决定每天拆十颗。

  半个月后出院,他的家当只有换洗的衣服和一大堆成品半成品幸运星。

  小妃把家裡的傢具又重新换了位置,说这次绝对不会错,

  她已经摆出一个『风水宝地阵』,什麽牛鬼蛇神远近不侵,天灾人祸刀枪不入。

  郁霄坐在床上看着她屋裡屋外忙来忙去,唏嘘的想,『习惯』真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,

  一旦渗透进生活裡,想改变就太不容易。

  他已经习惯这个身影。

  『可是小郁郁,我就要离开这裡。』

  装幸运星的玻璃罐子『啪』的一声打碎了,两个人急忙收拾一切。

  男人把星星转移到另外一个容器:『去哪裡?』

  『巴黎啊,妈无论如何要我游学。都办好了哎,嘿嘿,不去很可惜。』

  『妳会讲法语?』

  『呃,一点点,可以学嘛。』

  『不会法语去什麽巴黎?!』

  容器被重重的摔在桌子上,几个小星星跳出来。

  那个他背对着的已经习惯的身影被吓得一震,把碎玻璃扫进垃圾,然后背起包包对着背影说:

  『小郁郁,对不起哦。不然,我们不说再见,我抱抱你。』

  她走上前去,就在背后轻轻碰他。

  白色的衬衫外是灰色的毛背心,阳光的清香气息星星点点透露出来。

  他想,火山一定过了活动期,和这个城市一起失去活力。

  《待续》

 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~有多少人愿意等待

  当懂得珍惜以后,回来却不知那份爱~会不会还在

 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~有多少人值得等待

  当爱情已经桑田沧海~是否还有勇气去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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