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学生时，每年的五月一日就是当年游泳的第一天，除非那天下雨。写者的好友皆爱游泳，在他们的日历中，五一是每年的游泳日...

　　告别父母和朋友同学之后，在塞外风沙中碰到第一个五一，那也不能例外，游泳照常进行。预先约好校友小李，五一上午两人便一起来到黄河边...

　　虽然有风，但是阳光明媚，只见黄水滔滔，远处河面波光粼粼，向来者召唤... 只是若大的一渡口，竟无一人游泳，江面和两岸，只有渡船和渡客，连一点游泳的迹象都没有... 看来此渡口的游泳记录，要由吾等打破...

　　横渡大河：从西北到华北，跨越大行政区的横渡！多么激动人心之举... 立即脱衣，跳入河中，小李在岸边为在下看衣服。那河中险恶，暗流，黄色旋涡，全然不在话下，如若在家门口游泳一般，兵来将挡，水来土掩，我行我素，何足惧之... 船夫吃惊， 船上渡客凝视... 那时塞外还相当冷，写者对当地水情和气候毫不知晓，也根本没有调查过，全仗志高年少，又有学长在旁...

　　往返横渡顺利完成之后，我们兴致勃勃，一起登上对岸的烽火台，席地而坐，开始戈壁滩上的第一次野餐，午餐肉和茶蛋，橘子汁代酒...

　　一出玉门关，两眼泪不干 (嘉峪关城门洞打油诗)； 劝君更尽一杯酒，西出阳关无故人 (唐诗)...

　　于塞外沙漠居然遇到学长，怎不幸运？烽火台是离校后的第一次愉快聚会，师兄弟回忆校园和老师，谈天说地，从山海关到嘉峪关，从渤海到云海，从峨眉山到昆仑山... 那时我们多么渴望返回东方，回到父母身边...

　　笔者非常敬重学长，小李，上海人，学工，多才多艺，潇洒，他又乃校乐队指挥，带着白手套，拿着闪光指挥棒，全校的目光聚集在那里... 后一眼受伤于乐山，无医疗失视... 离校分配至沙漠... 一小说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，写主角保尔在做什么？匪夷所思，当时我等羡慕塞外的农民，和兵团的知识青年... 完全凭体力和意志支撑，最后笔者终于逃出，日夜兼程马不停蹄... 但写者常思念学长，小李现在何方？往事不堪回首... 有的事从前发生过，但是现在看来, 却不敢相信，不是吗？

　　黄河，摇篮之河；长江，母亲之河... 您去过长江的源泉地区吗？沱沱河乃她的主上游，通天河(唐僧取经)则次之，过了五一，沱沱河和通天河一带景色相当美丽迷人，可以垂钩，但是不能游泳，五一游泳日，在此行不通，那乃后话...

　　图像：密西西比河之源